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資料:湊佳苗《告白》(時報)(丁世佳譯)
撰寫:長靴貓/clover

大家都站在自己的星星上,看著其他人所擁有的星星,一直沒有注意到,自己腳下的土地,也是星光。
你在別人眼中,是怎樣的人?
你,有想過。但你,真的知道嗎?
你一點也不知道。
  
那是一段告白。是讓除了自己以外的人,了解的內容。那是,一直無法讓人知道的東西,是不是「我」的人,沒辦法知道的東西。
那是在自己星球看過去的一片星光。
那是在自己土地下,流動的血。
  
所謂的告白,是傾吐自己。
  
那是一個女老師的告白,在結業式上如同閒聊,說著在這學期的一些小事,大家被迫一定要喝牛奶、這時候喝牛奶是壞事嗎?班上有男同學會把色情片解碼、學校老師如何處理學生在外事故、最近很紅的熱血老師、自己當老師的理由。
就像一位知性、可能不太親近,但又保持一定近距離,有些冷漠,但也很溫柔的女性。
她簡短訴說著她這平凡的一生,過去有如枯澀的樹葉,隨著風吹一轉眼失去了蹤影,就只有講到過去的戀人跟自己可愛的女兒時,那是在一片陰雲中所展現的彩虹。
對貧乏的自己來說,那是在這卷灰色上染上的色彩。
就算失去了戀人,就算過著只有正常的人生,就算自己一個人辛苦地撫養孩子。只要有愛美,自己可愛的孩子,那自己也會覺得自己是幸福的。
但愛美死了。被自己的學生殺死了。

人和人之間,有種東西叫「信賴」,要是失去這種東西,那人也只能孤單地活著。就算擁有「牽絆」,人與人之間也只能靠在一起,看著對方,然後發現自己大家離自己好遙遠。
渴望撒嬌,希望有人可以跟自己有聯繫。只是不想自己孤獨地一個人。

告白是如此孤獨的一個故事。

那是一群,被現實壓著,找不到地方抵抗,就算想施力也找不到施力點的人們,一起組成的故事。
他們的故事息息相關,他們串聯並聯成一個事件和事件的延續,延伸出更多更多,但如果用一個框架,還是可以把一切擺進去。
一切因為一個小女孩的死,小女孩的死是因為A和B的逃避,而A和B……那是更前面的事了,有關於身為人和一生。
就像玩大風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一樣,他們覺得自己特別,卻又沒辦法坐下而感到著急。他們所能做的,也只有躺在土地之上,感受底下流動的溫暖。

那是自我安慰。
我會是世界上完美的生物,我有缺點,但我卻仍然完美。擁有太高的自尊心跟脆弱的自信,到最後所扭曲的是,只對自己好,只方便自己的狹隘。
每個人都是醜陋的,在其他人眼中。
每個人都是愚蠢的,在其他人眼中。
當自己的神聖在其他人眼中,就只是角落裡的灰塵,是一文不值的垃圾,內心所建立的那道高塔,崩潰了。

你是笨蛋嗎?那是好容易說得出來的話,沒有體會過,怎麼可能了解在其背後所受到的傷害和痛苦?但也沒有規定說不能講啊。
是啊,我是不瞭解你,你好可憐喔,你可憐透了,只准大家看到自己「不是自己錯」的一面,這只是逃避而已。沒有對人生負責的精神。浪漫是一件非常非常好的事,偶爾飛往神秘的國度,回復自己的生命,甚至將鱗粉帶回現實生活那也不錯啊。
但不可能只活在虛幻的島嶼上吧?
  
世界很大,除了自己那顆一閃一閃的星星外。誰也不希望自己受到傷害,好可憐跟好可惡這兩個字從來就不是等義詞,兩個也不是可以相互抵銷的東西,漫畫小說裡,改過自新的壞人絕對不是因為它背後有可憐的故事,是因為它活著對主角群比較有用。
大家都好可憐喔,大家心裡都一塊無法磨滅的聖地,大家都會成長,不管起因是什麼,今天會超過明天,後天會超越明天。就算成長的理由是因為謀殺。
只有「善良」又怎樣呢?全世界人口那麼多,可以是TOP10也只有10個人啊。身為正常人也很好啊,像正常人一樣活著,像正常人一樣工作,像正常人一樣交朋友。
鳥不會游泳,魚不能天空飛,自己也不可能別人。

那是纖細又粗獷的想法,擁有著,不經思考過的天真。

就是個,由不同人眼中,所看待自己的故事,那是揭露出自己的沒用,揭露出自己的厲害,揭露別人都不知道的事,可憐但也可惡的故事。這對於故事人物,是苦澀地無法入
口的故事,但對於讀者來說,是很好喝,一點也不甜的咖啡。
  
故事是不斷向下的螺旋,隨著指尖翻閱,本來只想看個一章就休息的自己,不小心翻到下一章後,就沒辦法停止了。
沒辦法驚叫,因為無法呼吸。
這就是一個獨特且有魅力的故事。儘管一點也不光明。

所需要連結的線,作者不需要重新整理告訴讀者,點和點的連結非常明顯,是可以自由聯想到的淺,只是上面鋪著很美的沙。
書中的對比,不需要兩個排在一起,因為已經存在讀者腦裡。
以第一人稱進行的故事,沒有過多顏色的描述,也沒有對人物高矮胖瘦的排名,但是,故事就是在我們眼前。

這是關於青少年和大人的故事。那是大人和小孩的故事。彼此都希望對方是自己的理想,彼此都不體貼,大家都只是自私的活著,毫無惡意,也惡意地散播著惡意。
那是求救。
只是,為什麼要去救?

看完,非常非常讓人嘆息的故事,大家是怎麼了?
大家都只是想要幸福而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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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國立暨南國際大學推理研究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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